“让遇难者走得安详,让生还者感到欣慰,这是我们殡仪人的天职!”当晚7时许,建湖县殡仪馆接到邻近阜宁县民政局的求助电话:“请帮忙速送十几只冰棺到我们阜宁殡仪馆”;10时许,电话再次响起:“马上有遇难者遗体陆续送往贵馆,请帮忙接收……”早有准备的殡仪馆馆长符德林,立即安排办公室通知所有工作人员到班待命:一班负责联系散存在乡镇的冰棺:二班立即准备接运遗体;后勤人员迅速准备茶水、夜点……,十分钟光景,十多名工作人员按照分工各就各位,整个殡仪馆在涮涮的暴雨中忙碌开来──
疾风暴雨,他们一夜七趟送冰棺
阜宁,盐城特大龙卷风、冰雹袭击的重灾区。事发当晚,经过各路人马紧急搜救,一具具遗体陆续送到我县殡仪馆,由于太平间窄小,始料不及的阜宁殡仪馆,存放遗体冰棺存量显得严重不足,负责值守的该县民政局分管局长马上向我县民政局求援。建湖县民政局得知情况后,第一时间指令县殡仪馆:“尽全力提供帮助!”电话发出半小时,宝塔镇灵车驾驶员送来了第一只冰棺,紧接着,近湖、建阳、上冈、冈西、颜单、九龙口、恒济镇的殡仪服务驾驶人员又送来了19只冰棺,此时狂风大作,暴雨如注,馆长符德林亲自带队、组织三名驾驶技术较好的乡镇驾驶人员把第一趟4只冰棺迅速送到了阜宁,10时许,第二趟冰棺发车;次日凌晨1点,第三趟冰棺送出;凌晨3点,第四趟冰棺又送到了指定地点……。这一夜,符馆长和其它三名驾乘人员往返在建湖阜宁之间,一共送去了16只冰棺。看到建湖殡仪馆工作人员不顾劳累连续七趟送冰棺,逝者家属充满了感激和欣慰……。
清洗整容,他们两天两夜没合眼
“我们虽不能到一线救援,但我们把遇难者洗得清清爽爽的,让逝者走得安详,就是对生者的最大安抚”。毕业于长沙民政学院整容专业的小伙子管正祥接到通知后,冒雨驱车三十多里赶到县殡仪馆,与李明明等其他人员立刻进入清洗间,把一具具逝者遗体请上了清洗台……。
清洗,是第一道,也是关键一道,遇难者身上大都戴着金耳环、金戒指和金手镯,每个逝者的口袋里多多少少还放有现金,负责清洗的同志,待每一具遗体请上清洗台,总是首先把金首饰摘下,把现金进行清点并当面交给其亲属后再进行清洗。遇难者遗体有的是从废墟中刨出来的,有的是河里打捞上来的,每具遗体污垢缠身,小管和其他几名馆内工作人员顾不上遗体身上散发出的种种异味,打开喷淋龙头,用肥皂、清洗液从头洗到脚,正面洗、侧身洗、翻身洗,一遍、两遍、三遍,把每一具遗体洗得干干净净……;穿衣,根据地方习俗,让每个遇难者都须穿上“五领三腰”。遇难者清洗后,工作人员用干毛巾帮逝者擦干身上水渍,然后,依据“五领三腰”穿戴顺序,一件件穿顺、理直,给逝者穿得端庄、服帖;整容,尽可能还逝者生前原样。有的遇难者被砖瓦砸得面目全非,有的尸体部分部位砸开了窟窿,有的则因在水中浸泡时间较长,肌肤变质变型……,为了把每一位遇难者尽可能恢复到原样,小管根据各遇难者不同情况,运用自己在校学到的整容知识,因人而异,或用药用棉球充填,或用油彩涂抺、有逝者遗像的,尽可能地用彩笔一笔一笔勾画,没有遗像的,根据亲属要求,精心进行化妆,力求达到生者满意。遇难者计兰芳,头部粉碎性骨折,小管他们站在整形台前整整三个小时为其填充、缝补,使其亲属深受感动。87岁的遇难者潘子英,请上整形台时,脸部全部变黑,小管和李明明为其上了三层油彩底色,只到恢复生前“原样”,才将其抬下整形台。
为了给32具遇难者遗体清洗、整容,小管和他的团队从23日深夜11点一直忙到25日20点,整整两天天夜没合眼,实在饿了,他们就在整形台前嚼几口方便面,渴了就喝几口冷开水……。
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,腌红了双眼,他们只有一个信念,尽快让遇难者亲属看到逝者满意的遗容。
安抚服务,他们四天没洗一把澡
32具遇难者遗体送到了建湖县殡仪馆,随行的逝者亲属最多的时候有两三千人,既要把逝者安顿好,还要抚慰安置好随行亲属,这给殡仪馆带来了措手不及的压力。怎么办?按照分工,负责安抚服务的副馆长杨正国带领5名工作人员连夜把会议室、休息室及部分职工宿舍腾出来,一面把遇难者遗体全部放入冰棺,分别存放到太平间和休息室,把空调开到最低,防止因冷藏不到位出现腐烂;一面到附近商店购买凉扇、蚊香、毛巾、面盆、草席等日用品,把随行亲属全部安置到室内;负责后勤的三名职工则冒雨到附近副食品商店买回矿泉水、方便面及菜肴,日夜不间断地煮出一锅锅米饭,米粥和面条,供亲属食用……。
按照阜宁抗灾指挥部要求,27日凌晨,遇难者遗体开始火化,部分逝者亲属情绪激动,有的甚至出现休克状态,殡仪馆迅即与宝塔卫生院联系,派出医护人员现场施救,当地镇村干部则主动协助,对部分人群进行心理抚慰和劝导,由于准备工作充分没有一例因奔丧而出现“意外”;为给遇难者举行告别仪式,馆长符德林亲自安排,馆内的大中型告别厅全部免费打开,供丧户选用,同时根据个别丧户的特殊需要,对告别大厅进行临时性布置。韦启龙、李桂兰和徐恒书、周芝芳两对老夫妇同在灾害中遇难,丧户要求一起告别,工作人员迅即拆除固定护栏,拉起临时挡带,保证了告别仪式的顺利进行。26日,告别大厅从凌晨2点到上午10点,先后为20个丧户举行了遇难者遗体告别仪式,27日凌晨2点到上午8点,又举行了9场,整个告别仪式既庄重,又简洁,得到了丧户的普遍理解与配合。
从23日晚到28日,建湖县殡仪馆从馆长到职工,从一线到后勤,许多人克服了种种困难,始终坚守一线,符德林的侄孙过周岁、张艳的小孩升学考试、管正祥本已请假外出……但他们为了处理遇难者后事,为丧者亲属安抚服务,始终坚守岗位,衣衫湿了又干、干了又湿都来不及换洗,全馆10多名职工四天没洗过一把澡……。
遇难者走了,走得那么安详;逝者亲属心安了,更充满了感激……,建湖县殡仪馆十多名职工经过五个日日夜夜的辛劳,终于为盐城抗灾救灾交出了一份特殊的出色答卷!(杨守鉴)